2018年7月27日，为期3周的“中国企业-劳动力匹配调查”（CEES）调研告一段落，各位调查员也开始返程，进行调查任务的交接工作。这21天中，我全程参与设计、开发和测试的CEES电子调查系统，成功支撑了这项伟大的调查。回顾漫长的开发过程，我发现，CEES电子调查系统的成功是有迹可循的。

框架设计 从分歧到统一

　　大部分的调查员，都是从调查开始前3-4个月才开始接触和了解CEES的，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参与各项CEES的准备工作，而我则从2017年的4月就已经开始负责对调查系统的需求书进行策划和构想。　　

　　在程院长指导下，我配合余凡老师和系统公司的李总，对调查系统的需求书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的修改和完善。8月和10月，我2次陪同李总赴北京社科院，对社科院使用的世界银行电子调查系统及其调查经验进行学习。通过这次的学习，我受到了很多关于开发和设计电子系统的启发。

　　还记得那是10月份的一个上午，我和李总坐在社科院楼下的咖啡厅里，我对李总详细讲述了我们2016年CEES调查的过程：从我们如何和政府负责人取得联系、如何找到企业、如何进入企业、如何抽样、如何填写企业问卷和员工问卷，再到如何审核、如何数据清理、如何回访等等。李总也将他们在其他调查系统开发过程中走过的弯路告诉了我。

　　至此，我才意识到之前我们设计的需求，是很不充分和完备的，开发公司也才了解到我们调查的难度之大。因为CEES调查不同于其它的调查，尤其是入户调查这一方面。在入企调查中，企业问卷可能涉及数个部门负责人，而且可能还要在企业中抽取十余名员工进行员工问卷调查。如果使用传统的面访调查形式，逐个填写问卷，调查时间和调查企业配合度都会出现问题。因此针对CEES调查的特性，我和李总想到了协作调查方式，允许被访者扫码进行填报。事实证明，通过扫码的调查方式，使此次调查效率得到了极大提高。

　　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变化，过了饭点，我和李总在咖啡厅匆匆吃了2个三明治后，继续对循环题、主子问卷设计等功能展开讨论。从分歧到统一，再从统一到分歧，正是在一次次讨论中，一次次争辩中，我们将CEES电子调查的设计功能和框架进行了改进和完善。

开发测试 从零到一百

    从2017年8月到系统正式上线的2018年6月，我们一共开展了3次仿真式的调查使用测试，3次全体调查员的使用测试，数十次的小组场景式使用测试以及上百次的开发团队内部测试。

即使有上百次的测试，突发情况依旧不可避免。在6月份系统测试版上线前，当我和陈文津博士满怀信心的准备给各片区主任和调查员演示系统时，发现系统还是存在卡顿、不稳定等现象。

    面对仅有4天时间完成整个开发的任务，我感到压力山大。当天布置完工作计划后，回到宿舍快晚上11点了，我内心依然焦灼不安，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来到桂园操场。我先是在操场上徘徊思考问题所在，后来干脆躺在足球场的草皮上，看着夜空，静静的感受深夜的微风吹在脸颊。当时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导致了即使到现在，系统仍然没有办法上线使用。

    为了解决问题，第二天，我和另一个负责人陈文津博士取得联系，进行工作的重新分工，我专注于问卷的电子化工作，他负责沟通开发公司完善系统功能。在程院长整体把控，团队内部重新分工和李唐老师细致的工作布置下，在一个个不眠之夜后，系统终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测试版上线前完成了稳定版的发布工作。

    系统测试版上线后，质控中心团队对每一个片区的每一个调查员讲解了系统的使用方法。测试版的系统，每一位调查员每天都提出数十条可修改的实用建议。在大规模测试的基础上，我们发现了当服务器数据量增大，会导致的系统上传、下载数据的缓慢和卡顿现象，发现问题所在，我们进一步完善了系统，系统正式版最终顺利上线。

悉心服务 从白天到黑夜

    CEES调查正式开始后，我的内心也非常忐忑。虽然我们经历了完备的系统设计和多轮测试，但也无法预测实际使用时会面临的状况。

随着调查的推进，我发现碰到的问题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调查专业性问题，像是样本的替换问题、问卷中具体指标的填报问题等。另一方面，是系统功能方面，比如问卷填报显示错误、问卷丢失等。

    调查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各位调查寻找丢失的问卷和对错误提交的问卷进行打回等操作，因此我们的工作更像是call center。调查的第四天下午，服务器突然崩溃，所有调查员无法连接到服务器，我们当时立即决定启用备用服务器，先让大家可以继续进行问卷填报。到了晚上，我们提前通知大家，关闭了服务器，我和系统公司的工程师4人，连夜恢复大家的数据，加强服务器安全性，进行数据备份。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调查，这一天，我们一直工作到了凌晨5点。回宾馆的路上，我看着朝阳，想到的就是各位调查员又可以正常使用系统了，感到非常欣慰。

    第二天，我只睡了4、5个小时就赶紧起来继续工作，因为我和陈文津博士两个人同时要跟300名调查员直接对接，基本每天需要对接100人以上的QQ请求，所以调查中，我们基本要做到“起得比第一个调查员早，睡得比最后一个调查员晚”，做到“零等待”——遇到问题第一时间解决。

    我们统计过，如果休息5分钟打杯水，可能就有数十个问题需要对接和解决。我们整个质控中心24小时电话要保持开机状态，QQ群的每天答疑基本上也是到凌晨1点左右。正是在这样“保姆式”的悉心服务下，我们得到了广大调查员的认可与感谢。

    2016年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质检员，对组内调查的问卷进行监督和审核。而在2018年，我作为一名系统开发的参与者，需要对支撑300位调查员开展调查的电子调查系统有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对系统中的每一个功能都了若指掌，当调查员打来电话询问时，能够第一时间给出答复。作为一名学生，我在这个过程中也学习到了很多，就像一位老师告诉我的：CEES电子系统能做成，那么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好！